近日,有消息称,B站在春招北邮高校学生时,面试官炫耀资产,还称“北邮人眼界太低了” “自己团队都是清北或者QS前三学生”等,被质疑涉嫌招聘歧视。
对此,B站游戏工作室负责人回应:我及面试团队从未表达过对北邮的负面言论,“我承认面试过程中我有些说教,在此我向他道歉。”B站晚间也表示,公司对校招团队和面试员启动了调查,对北邮师生表示歉意。
北邮(北京邮电大学)方面暂无进一步回应。颇具戏剧性的是,2021年3月29日,B站在上市时,其中一位敲钟人就是来自北邮的学生兼B站的UP主@老师好我叫何同学。
B站被指涉嫌招聘歧视
4月24日,知乎上“如何评价B站游戏面试官在北邮校招时,炫耀资产、贬低应试者的言论?”的提问引发关注,一度登上热榜第一。
据该知乎帖,在北京邮电大学的校招过程中,B站面试官放言,“北邮人太浮躁,眼界太窄,只注重互联网高薪大厂,虽然哔哩哔哩薪酬一般,但可以让你体会到充实工作的感觉”“自己团队都是清华、北大或者QS世界大学排名前三的学生,你什么都不会,怎么好意思来?”面试官还称自家孩子五岁只会说英文,可以和交流。
对此,知乎认证为B站游戏工作室负责人的“小豌豆”二次发帖回应,全面否认了上述言论,表示其和面试团队从未表达对北邮的负面言论,并称其在校招过程中有一些情绪化、过于说教,“希望这位同学多多理解,也希望你有一个美好的前程。”
bilibili游戏工作室负责人@小豌豆 回应全文如下:
思考了一下,更新我的回应,还是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比较好。
作为当事人,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,18年加入B站,现任某游戏工作室负责人,4月23日以技术面试官的身份参加了北邮的线下招聘会。
在这次招聘会中,因参与面试的人较多,时间出现大幅延长。轮到该同学的时候,已经延后了一个多小时,导致面试开始时,该同学情绪已经很不好,向我们表示了不满。这是我们安排上出现的失误,我们当场表示了歉意,在这里也向这位同学致歉。
面试时,该同学表示已经拿到了两家互联网大厂的offer,之前也和B站面试官视频面试过,但没有拿到offer,表示不服气:“大厂都给我offer,小厂竟然没有给。”这句话一定程度刺激到我,因此发生了一些讨论。
我主要谈的观点是:你很优秀,但从学业和实习经历上看,不是很专注,目前没有特别适合游戏行业的地方。所以建议多考虑再读读研,充实自己。不要拿着offer来搏短期利益。我表达完观点后他觉得有帮助,现场表示认同。我承认面试过程中我有些说教,在此我向他道歉。
我需要澄清的是:
1. 我及面试团队从未表达过对北邮的负面言论。“北邮人眼界太低了,仅限于一个圈”这句话是该同学说的,不是我说的。是他为了回复我的观点而表达的。
2. 我没有说“北邮人太浮躁,眼界太窄,只注重互联网高薪大厂”。我的原话是回应该同学“大厂都给我offer,小厂竟然没有给”的言论,我说和那些所谓大厂相比,B站也有自己的优势,比如发展前景和工作内容及氛围。
3. 我没有说“我的孩子五岁不会说中文,只会说英语,可以和交流。”我的原话是——下一代总是比上一代强,你比我强,现在的孩子比你强,所以我们都要努力。我看到和我孩子同龄的人,小时候就已经很优秀了,甚至有一些五岁就会说流利的英语。我自己的孩子并非如此,我家也没有X套房和法拉利,认识我家的朋友都可以为我作证。
4. 我没有说“自己团队都是清北或者QS前三学生”,我们团队也不是这样的构成。我的原话是我最近面试了一些这样的同学。
5. 公司没有人拉黑过该同学。在面试结束后,HR团队坐飞机回上海,在飞机上没有接到该同学的电话。
6. 因为该同学没有通过面试,同时微信群等网络平台上出现了一些攻击性言论,HR在凌晨两点回拨该同学电话,意在安抚他的情绪。电话中没有表示过任何要求对方删帖的诉求以及暗示。电话有录音,可以公证。电话后,该同学短信联系HR询问是否要删帖。有短信截图为证。
回顾整个事件过程,我的反思是:
首先校招面试安排欠妥,让同学等的时间太长,造成情绪烦躁,体验不佳,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,需要道歉和改进。这一点我会和公司HR进行会合复盘检讨。
其次我个人在面试过程中也有一些情绪化,虽然没有任何对于北邮不尊重、不友好的言论,但我的话过于从说教角度出发,让同学的感受非常不好,这是我个人的失误。应多从同学的角度考虑。
希望这位同学多多理解,也希望你有一个美好的前程。
这是2点的时候,通话后该学生主动跟HR发来的短信,电话中并没有提删帖,学生自己主动提及的删帖。后来我们这段聊天被部分截取放到了网上,看上去像是HR要求他删帖。
北邮学生要求道歉
对于“小豌豆”的回应,部分北邮学生和网友似乎并不买账。
林健是北京邮电大学信息与通信工程专业的在读研究生,其向雷达财经表示,“这件事情是真的,至少有5位同学愿意作证。学校内网论坛昨天都在讨论,不然也不会闹这么大。昨晚上学院领导还专门找了发帖的同学了解情况。”
还有疑似当日参与B站校招的面试者在“小豌豆”的帖子下提出质疑,“您是昨天那位面试官么?坐在最右边第二排的面试官?如果是的话您确定您没说过你早就财务自由了,在北京随便买几套房,其实可以移民,夸自己的引擎这些话么?”
另有匿名的知乎网友发帖称,是同为4月23日面试的北邮学子,其表示:“这位中年男子说自己早就财务自由了,做游戏是为了梦想,其实早就可以移民之类的,北京随便买五六套房。自己工作组不缺人,可能你很优秀,但我们工作组都是人才,你看这不有个留学的全日文文案,还有前几天有个去英国留学的,什么自己工作组人才很多,中文文献都看不懂,只能看懂英文的,中文只能普通对话这样子。我问工作强度是不是996,他说当然了,一副996天经地义的样子。”
据了解,爆料同学于4月25日凌晨在北邮论坛发帖称,已经与B站校招组沟通过,最先的曝光帖也已经删除,不过他在和同学商议后共同向B站提出要求,即在各大平台公开向北邮道歉。
北邮研究生一凡向雷达财经展示了学校论坛对于此事的一些讨论,有的同学表示校内删帖也是为了保护当事同学,还有同学调侃“强烈建议学校在校招季一人发一只录音笔”,也有人分析称当日的面试过程,并没有录音录像,双方都没有铁证,很难将事情讲清楚,但“我还是会相信校友”。
B站启动调查,向北邮师生表示歉意
25日晚间,B站发文称,公司立即对校招团队和面试员启动了调查,目前已取得阶段性结论:当日发生了面试时间延迟,导致该同学面试体验不佳;面试员存在说教与争论等不职业行为,但不存在攻击北邮等言论;HR和面试员事后没有拉黑该同学和要求删帖。
B站称,在交流中,面试员用较为说教的语气进行了沟通。面试员坚决否认说过攻击北邮、主动炫富等言论,但对说教、争论等不职业的行为,表示后悔,并希望向该同学道歉。
最后B站表示,根据以上调查,公司确认本次招聘会存在安排欠妥、个别面试员表现不职业的问题,因此决定对本次招聘会的HR负责人和当事面试员进行严厉的批评和处罚,“公司向所有北邮师生表示诚恳的歉意。”
综合和讯网、新闻网、观察者网